第一百零四章 诗仙范闲
即使再多的酒水也有喝完的时候,范闲摇了摇酒坛,再也没有酒水落下,范闲将酒坛凑到了眼前,伸着脑袋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酒坛,再次不甘心的摇了摇酒坛,依旧毫无声响,范闲随手将酒坛一扔, “砰!”酒坛顺势跌落地面,破碎的黑色的酒坛瓷片四处飞溅,却无人躲闪。 范闲摇摇晃晃的转身向着庄墨韩走去,可能是醉了,范闲身体一个踉跄,向前冲了几步,连忙用双手放在庄墨韩身前的案桌上,撑着身体,避免自己跌倒。 范闲的脸上全是酒色,红通通的,眼眸已经迷离,一张口全是酒气,“若论注解诗文、做文坛大家,我不如你,但说起诗词、做人,你却不如我!” 范闲咧着嘴大笑,看着庄墨韩,笑声是如此的放肆,如此的豪情,庆帝站在上方看着范闲,心中欣喜,这才是庆国儿郎的风采,这才是庆国男儿的豪情。 郭保坤本来打算阻止范闲最后刺激庄墨韩的这一举动,但是被范闲今晚勾起了情绪,也就无心阻止了。 庄墨韩此时心中有着懊悔,倒不是担心自己七十年名声尽毁,而是后悔自己不该为了私心打压范闲这种文坛后进,更是拖累了恩师的名声,一时间心中一阵剧痛,口中不由自主的吐出了一口淤血,眼前泛着黑影,渐渐再也难以保持清醒,倒在了案桌之上,但是脸上却挂着愧疚和欣慰之色,这愧疚是给范闲的,这欣慰也是给范闲,可惜这一幕只有郭保坤看见了,其他人都当做庄墨韩是被范闲羞愧的吐血昏迷。 “何苦来哉!庄墨韩七十年的名声尽毁,尽数送给了范闲了!”庆帝看着庄墨韩昏倒,双手往身后一摆,宽大的衣袖带起一阵清风,略带怜悯和讥讽两种情绪的对着庄墨韩的行为做了一个定论,然后庆帝再次看了一眼满脸不甘,神情扭曲的长公主李云睿,有些轻蔑的转身回了宫殿,不准备再在此地待下去了。 郭保坤将酒杯放下,此时的他也将自己面前的酒壶中的酒水全部饮尽,连案桌上的菜也吃的干干净净,站起身来,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祈年殿,离开了所有喧闹。 。。。。。。 范闲看着守备森严的皇宫,小心翼翼的注视着五竹将洪四庠引走,两人边打边走,不一会就远离了皇宫,五竹使用着四顾剑的招式,洪四庠误以为这是云之澜,所以不肯轻易放过五竹。 范闲小心飞身踏入了皇宫,燕小乙作为宫中禁卫统领,正带着护卫在巡查,听到了一丝的响动,让人将弓箭递给他,他翻身来到了屋顶,紧盯着皇宫的四方,仔细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但是很可惜,燕小乙没有任何的发现,燕小乙有些疑惑的翻身跃下屋顶,将弓箭扔给了护卫,继续向着巡视路线巡查。 范闲稍稍放下了提起的担心,深吸了一口气,范闲这才谨记五竹的叮嘱,绝对不跳跃疾走,不攀高,只有这样才能避免被燕小乙发现,范闲看了一眼继续巡逻的燕小乙,现在才相信燕小乙的听觉的确是灵敏,已经远远超出了九品武者的范畴,算得上是天赋异禀了。 范闲小心翼翼的按照之前自己摸底规划好的路线,向着太后的慈宁宫走去,只要能够拿到太后寝室之中的钥匙,范闲就可以解开困惑了自己好久的疑问了,想到这里,范闲更加小心的躲避着皇宫中的禁卫,向着慈宁宫前进。 。。。。。。。 范闲拿着钥匙,心中激动,没有想到今晚的行动如此顺利,范闲快速的移动着脚步,向着宫外走去,突然看到前方有两个人影,范闲小心的躲避到对方的视觉死角,探头向着对方看去。 “那不是长公主的贴身女官晚秋吗?这么晚了她这是带的何人,一副神神秘秘的打扮?”范闲看着晚秋领着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中,头戴着斗笠的神秘人向着长公主寝宫走去的二人,心中起了好奇心,连忙改变了路线,紧跟在对方身后向着长公主的寝宫移动着脚步。 “长公主,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了,现在是你实现诺言的时候了!”黑袍人摘下了斗笠,居然是夜宴中吐血的庄墨韩,范闲吃了一惊,实在是没有想到庄墨韩和长公主李云睿居然有联系,而且双方还做了暗中的交易。 “你放心,陛下即使为了人心,也会同意用言冰云交换肖恩和司理理的!”长公主李云睿虽然脸色不善,但是还是对庄墨韩安慰道。 “这件事在我将言冰云的消息告知你们时,就已经达到了,所以你完全没有必要担心。倒是,范闲今晚让他躲过一劫,真的是走了狗屎运!”李云睿毫不在意的将自己出卖言冰云的事实说出,完全没有想到隔墙有耳。 “范闲是难得的庆国俊杰,不知为什么长公主居然如此痛恨他,想置他于死地?”庄墨韩虽然在夜宴之上被范闲毁尽了七十年的名声,但是并不怨恨范闲,他知道这是自己咎由自取,所以很是欣赏范闲。 “我就是想看到他深陷绝境,走投无路的落魄样子!”长公主李云睿咬牙切齿,痛恨的说道,神情中充满了怨恨,这令庄墨韩有些叹息,却也不愿再提此事。 范闲听到了长公主出卖言冰云的消息,心中吃了一惊,这下水落石出了,没有想到李云睿居然如此的丧心病狂,为了对付自己,居然敢里通敌国,勾结敌人,出卖国之英雄,范闲坚定了一定要让长公主被赶出京都,滚回信阳封地的决心,只是情绪激动之下,一不小心将脚下的青瓦踩坏了,发出了声响。 “什么人,胆敢在长公主寝宫外窥视!”晚秋运气翻身来到了屋顶,举手就向着范闲攻去。 范闲连忙退却,向着不远处的宫墙外逃去,范闲清楚自己虽然可以将晚秋击败,但是刚刚晚秋的惊叫已经惊扰到了附近的禁卫,自己如果现在不跑,怕是就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