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少年事（4）

    乔婉茹和江启明是著名慈善家，常年奔波于全球各地的贫困地区，专注于教育援助和灾难救援。他创立了“爱桥基金会”，致力于为偏远地区修建学校、提供医疗资源。

    这种特殊的家庭背景导致了两种极端，极端的爱和极端的漠视。

    江家父母优渥的家世为江纤尘提供了物质上的支持，锦衣玉食的生活让两人放心儿子的成长，自认为不会有大的差错，他们的教育理念很特别，只要儿子懂事负责有大爱就好。

    于是三岁起江纤尘就感受了类似于情感上的“留守儿童”，江家父母可以陪伴各地的遭受战争、饥饿的儿童，却不会满足自己儿子想要一起吃个饭的愿望。

    每当江纤尘提出想见他们，乔婉茹就会指责他心中没有大爱，然后说你看呐儿子，如今……地区还在遭受战争，那里像你一般大的孩子死的死，伤的伤，这辈子都不会有你这样的生活，你忍心见他们那样吗？

    江纤尘被说动了，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太过于依赖父母，毕竟他们是著名的慈善家。

    为了世界的和平，狠心离开自己的亲生儿子，这种大爱能有几个人做到？

    于是江纤尘不再要求父母的关爱，有时候偶尔打来的电话男孩虽内心欣喜却仍极力克制，不能破坏mama和爸爸心中的大爱，这是男孩心中唯一的想法。

    转折出现在江纤尘八岁时。家里添了一个新成员。距离上次有一个月的时间，江家父母回到家，身旁站这个陌生的女孩。

    女孩看起来乖乖的，怯生生地看着他，在自己mama的引导下叫出“哥哥”两字，他的内心第一次受到了情感的共鸣。

    “你叫情情？”江纤尘拿着母亲递过来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抚摸上面的字。

    “是‘情’字没错，但要不要改个名字呢？算是告别过去。”乔女士正在一边和父亲商量。

    他们早问过女孩，女孩倒是无所谓，情情对之前的事没什么记忆，自然是不反对改名字的。

    于是男孩一周都在翻字典，终于在一个平静的周三，父母带着他们去上户口。

    户口上添了新的一页，“江枝雀”三个字异常显眼。

    那份缺失的亲情终于找到了合适的人选，不过到后来这份纯粹的爱开始了变质。

    初三时的江纤尘在同学的激将下第一次探索了成年人的世界，手指兴奋地点开播放键……

    跟他一起看的同学还在津津有味地分享…而当他回到家，看见meimei沾血的

    内裤，一切都变得不对劲起来。

    他早就知道meimei与自己不同，他们胸前的弧度不同，生理结构不同…枝雀来月经的第一天，江纤尘在卫生间为她清洗内裤上的血渍。

    女孩很依赖这个哥哥。乔婉茹也只在枝雀来得前一周扮演着一个好mama的角色，之后又在追求她心中的大爱。

    养母从未告诉过她这是怎么回事。江纤尘上了生理课了解meimei是来月经了，他帮她买卫生巾，教她如何穿上，熬红糖水…忙前忙后像个小大人

    此时江纤尘已经十六岁。看到熟睡的少女第一次手足无措。

    枝雀是自己名义上的meimei，从来这的第一天，枝雀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被他包揽，事无巨细，江纤尘做了超出哥哥范围的一切事情，有时少年会想，也许自己才是女孩真正的继承人。

    可异样的情绪又在不断地吞噬着他…作为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原始的欲望。

    只是没有冲破界限，而江纤尘一向理智，以女孩现在的年龄，决不能接受哥哥对自己的“爱”，如果想做他想的事，至少也要到十八岁……

    江纤尘没把父母回来的事告诉枝雀，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不管他怎么想的，枝雀应该拥有母爱。

    九月正午的阳光像融化的金子，泼洒在别墅的玻璃幕墙上。乔婉茹和江启明推着行李箱站在玄关，两人都戴着黑色口罩和墨镜，身上还带着长途飞行的疲惫。

    乔婉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行李箱的拉杆，目光在客厅里急切地搜寻着——直到她看见江纤尘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端着切好的西瓜。

    “纤尘！”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欣喜，快步上前，伸手便揽住他的肩膀。口罩下的嘴角扬起，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温热的呼吸透过口罩的缝隙，落在江纤尘的皮肤上：“宝贝儿子，长这么高了！这西瓜切得真好，像你一样利落。”

    江启明站在一旁，目光在儿子身上停留了片刻，才轻声问：“小雀呢？她出去玩了？”

    乔婉茹的眼睛亮了起来，像被点燃的烛火，她伸手从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礼盒，指尖在盒盖上轻轻敲了敲：“这是给小雀的礼物，从非洲带回来的手工项链。”

    她顿了顿，又从另一个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还有你爸特意给你带的，你最爱的蓝山咖啡。”

    江纤尘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礼盒的边缘，声音比平时更轻：“她在睡觉，你们先别打扰她。”

    没有想象中的激动与欣喜，乔婉茹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摇头，将礼盒和牛皮纸袋都塞进江纤尘怀里。她伸手，似乎想触碰江纤尘的脸，却在半空中顿住，最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们去客厅等吧。”

    这次他们只回来两天，接着又要出发前往中东。

    此时指针指向上午十点。枝雀差不多在这个时候醒了，江纤尘对着江家父母说我去叫雀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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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继续宝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