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之术(微h)
魅惑之术(微h)
宁幽不用看也知道,沈晏清定是一脸沉痛鄙夷。 “我不管,我只知道,我能依靠的只有大哥你了……”宁幽说得可怜,好似沈府都是欺负她的人。 “侯府不会短了你和孩子的用度。”沈晏清不再挣扎,声音冰冷,“新妇入门,自有规矩法度,只要你们安分,无人会为难。” “那你所说的这个安分……怎样才算安分守己?我若执意如此?大哥当如何?” “不如何,对于品行不端的妇人,宗室有的是办法,不需要我出手。”沈晏清的下颌线紧绷,他终于从逆光中微微侧身,目光扫向她,但那视线却是落在她身侧的空处,她衣襟的绣纹上,始终不曾对上她的视线。 宁幽听着他这话,一股子无名火上来了。 “针对我?我也不会让你们沈家好过,一个男人罢了,天底下多了去了,大不了我改嫁——” “你敢——” “改嫁”二字,如同惊雷,炸响在沈晏清耳边。 他霍然转回头,目光如寒冰,再也无法维持那表面的冷静。眼中翻涌着愤怒,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晦暗不明的刺痛。 他伸手似乎想抓住她的手臂,却在指尖即将触及她衣袖时,猛然顿住,如同被火烫到般缩回。 他不能碰她,尤其在此刻。 “你看我敢不敢!”宁幽昂着头,毫不退让。 原本还想说些戳心窝子的狠话,宁幽突然发现,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一直躲避着她的视线,宛如一个逃兵故作镇定,这让她心里又转了主意…… “沈晏清,你看着我。”她的声音陡然压低,“你口口声声规矩礼法,道貌岸然,可你心里清楚,你不敢看我!避我如蛇蝎!因为你心里有鬼!” 沈晏清瞳孔骤缩,呼吸似乎滞了一瞬。 那夜混乱破碎的画面伴随着她此刻咄咄逼人的姿态,不受控制地冲击着他的思绪。他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骨节泛白,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荒谬!休得胡言!” “我胡言?”宁幽不退反进,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鼻息。她抬起手,指尖几乎要触到他胸前衣襟,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淬毒的钩子,“你若心中坦荡,为何不敢看我?为何我一靠近,你就避如蛇蝎?沈晏清,你是在怕我吗?还是怕……你自己?” 沈晏清被她的话激怒,胸口剧烈起伏,他想斥责她不知廉耻,想用侯府的规矩让她乖顺,想让她立刻消失在自己眼前……可所有的话语堵在喉咙口,更因她此刻近在咫尺、毫不躲闪的逼视而心绪大乱。 他竟……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尤其是当那双眼眸,因激动而微微泛红,水光潋滟却又步步紧逼,总会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一夜…… 这种不受控制的联想和随之而来的烦躁厌恶,让他更加恼怒,猛地背过身去,只留下一个紧绷而僵硬的背影对着她。 “你若再胡言乱语,休怪我不顾情面!” “既然你问心无愧,那你为何不敢正眼看我?”宁幽走到他正面,继续挑衅。 像是要证明自己并没有不敢她,沈晏清迎着她的目光。 四目相对间,空气中似乎变得粘稠。 两人较劲一般,谁也不肯先挪开眼。 这么好的机会,宁幽自然不会放过,眨了眨眼睛朝着沈晏清施展魅惑之术。 她的目光紧紧锁住他的,那双幽深的眼眸深处,暗金色的流光开始缓慢旋转,如同两个漩涡,发动九尾狐与生俱来惑乱心神的本能。 沈晏清只觉得那双眼睛忽然变得无比幽深,仿佛要将他吸进去。耳畔她的声音时远时近,带着奇异的回响。 胸腔里那股因怒意而沸腾的炽热,似乎被那旋转的暗金流光搅动,变得紊乱而灼烫。 一些旖旎、情色的画面闪过——不止是那夜的混乱,还有当前房间内一些更模糊、更暧昧的幻影——交错的呼吸,女子苍白的脸上浮现的、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娇媚…… “看着我的眼睛,沈晏清。” 在宁幽的魅惑之术下,他原本该乖顺得像一个傀儡,但他那紧蹙的眉头,微微颤抖的身体和紧绷的下颌线,无一不昭示着,他的潜意识仍在抵抗…… 宁幽又加强蛊惑,轻声问道:“你告诉我,你当真……对我只有厌恶吗?” 沈晏清的身体僵硬,眼神迷蒙,他眼中的柳氏仿佛蒙着一层暧昧的纱。 “不……” 他并不厌恶她……相反……他渴望她…… 他渴望她柔软馨香的女体,渴望她情不自禁的吟哦,渴望她肤如凝脂的触感,渴望她高潮时泪水涟涟的脆弱…… 但…… “不要再抗拒了……明明你也是渴望我的对不对?”宁幽伸手抱着他,如愿感受到小腹处那紧绷的硬物。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有什么不对?”她言语蛊惑,贴着他的下身缓缓蹭起来。 沈晏清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猛的抓住宁幽的双臂,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宁幽胳膊折断。 “嘶——痛!” 宁幽正要骂他,忽然一道阴影笼罩而下,她的呼吸被人夺去。 一股浓茶的涩味混着淡淡的植物清香在口鼻间蔓延,她微微睁大了眼睛,眼前是沈晏清完全沉迷于情欲之中的那张俊脸。 “唔……” 她嘤咛一声,没两下就软了身子,跟没骨头的蛇似的,紧贴着男人。 下身传来阵阵痒意,仿佛蚂蚁啃噬一般,她有些急不可耐地去抓沈晏清的yinjing,抓在手中草草撸动起来。 虽然她不在意什么白日宣yin、伦理道德,但毕竟院子里还有几个人等着呢…… 仿佛偷情一般,她感觉更刺激了。 沈晏清同样吻得急切,原本禁锢着她手臂的双手不知何时覆在了她的双乳上,毫无章法地揉捏起来。 粗重的鼻息交融,午后的蝉鸣渐歇。 院子里的人个个伸着脑袋立着耳朵注意着书房的声响,可刚刚还一声接着一声的吵闹声忽然就没了,大家面面相觑,不知何故。 “这……要进去看看吗?” 春茗着实有些担心二夫人的安危。 “再看看吧。”其他嬷嬷都是人精,最擅长察言观色,纵使给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擅闯家主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