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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一拳打在了软棉花上,唐霜生说不出来的气闷。他还想说什么,秦尉走了过来,“小唐也在?正好一起喝一杯。”顾止知道秦尉是过来替他打圆场,怕他被唐霜生欺负的,立马识趣的拿起酒杯。宋玉正好唱完了歌,一道走下来。唐霜生脸色更沉了,但这么多人在,他也没办法发作,捏著酒杯一饮而尽,阴著脸坐到了旁边去。宋玉接替了唐霜生的位置,“你跟他结过梁子?”她之前略有耳闻,但圈子里的事,虚虚实实,眼见都不一定为实,何况是耳闻。今日一见,倒是应上了几分。顾止见她穿的裙子短,坐著不方便,把自己的外套披到她腿上,“没梁子,就小朋友脾气大点。”“他背景不一般。”宋玉抹著鼻子道,“尽量别招惹他。”顾止笑笑。“他不是大家嘴里说的靠什么金主,”宋玉怕顾止吃亏,忍不住多说了几句,“他自己要是想,他就是个金主,能包养起他的人,还没几个。”“这么厉害?”“嗯。”宋玉眸色沉了点,斑斓的灯光打在她的侧脸上,晦涩难懂,“我有个朋友惹到他了,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扔到精神病院去了。”“…然后呢?”“然后,”宋玉嘲讽地笑,“人进去前好好的,进去后就真成精神病了。”“…”顾止抿了抿嘴,“那你朋友现在呢?”“出来了,被爸妈接回老家了。”顾止深吸了口气,“没人管?”“管啊,赔了不少钱呢。”宋玉道,“一千万呢,他爸妈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当下私了了,还感恩戴德的。”“…”顾止说不出话来了。他想到了顾强,他第二次被顾强卖掉的时候,顾强也是这么感恩戴德的。予。溪。笃。伽。宋玉以为他被吓著了,安抚地拍拍他肩膀,“也没这么吓人,这些有钱人的心思,你看不懂的,离远点就好了。”顾止回过神,被一小姑娘安慰,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他失笑道,“没,想到了别的事。”“行。”宋玉多叮咛了几句,转身混进人堆里。顾止五音不全,只能百无聊赖的喝著酒,像是要把昨晚没喝到的酒,一块喝回来。他喝的上头了,双颊红的赛猴屁股,手机这时在裤兜里震动了一下。【金主:在那?】顾止存了一丁点理智,步履不稳地跑到了外面厕所,锁上门。但外面的风一吹,把他仅有的理智吹的干干净净。在那?在…你管我在那…不陪你的正品…他颤著手打了好几次都没打出来字,烦躁地放弃了,按著语音键说话。一晚上堆压的躁郁,在这一刻释放了。“在…你/妈/的坟头。”第十五章点开语音,嚣张跋扈地语气蹦了出来,商亦纣手顿了一秒,眉稍轻挑,望了望微信的对话框。商亦纣又发了一次。【金主:在那?】“在你妈坟头…”顾止眼前模糊成一片,认出这几个字,费了他老半天劲,他烦躁地按语音键,“你要我说几次?”语音刚发出去没过半分钟,电话切了进来。顾止看也没看,挂断。挂断了五秒,又响了起来。挂断。响。挂断。响。反反复复七八次,顾止气急败坏地把手机往地上一扔。嗵地一声响后,手机扰人的铃声,终于消停了。“舒服…”他咕哝一声,靠著厕所门板,昏昏欲睡。包厢里。秦尉见顾止出去了许久,正打算出去找他,一直扣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个陌生的号码,秦尉挂断了一次,又接著打过来了。秦尉:“你好,那位?”“你好,我是华乐天纪的陈逐。”那头响起热络客套的声音。秦尉愣了几秒,复又看看这个陌生的号码,第一直觉是他打错了。如果说陈逐这个名字不够响亮,那华乐天纪四个字,在娱乐圈里是如雷贯耳。如今在三大巨头娱乐公司里,华乐天纪凭殷实的家底,雄厚的背景,遥遥领先其余两家,让其望尘莫及。而陈逐是华乐天纪的资深的经纪人,带出来的红人数不胜数,其中最出名的便是商亦纣。秦尉皱了皱眉,问,“你打错了吧?”他和华乐天纪毫无交集,跟陈逐更是。陈逐:“这不是秦导的电话吗?”秦尉:“是啊,有什么事吗?”陈逐笑了起来,“听说您以前专职是编剧,我这边有一个剧本,想聘请您当编剧顾问,您有兴趣吗?”秦尉是当过一阵的编剧,但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他疑道:“什么本?”陈逐:“剧本还没定下来,但总导演是周奉康先生。”周奉康三个字一出,秦尉那怕满腹的疑问,被轻松化解,天大的馅饼砸头上了,饶是沉稳的秦尉,也禁不住头脑发昏。他与周奉康是有点私交,但也只是点头之交,他准备向周奉康推荐顾止,到时候也只能厚著脸皮去的,那敢屑想和周奉康合作同一部作品。“秦导?”陈逐半天没听到响动。“哦在在。”秦尉忙不迭答应,“是我的荣幸。”“好的,具体事宜,我回头拟好了再通知您。”陈逐顿了几秒,又道:“我想再问一下,您和顾止熟吗?”“怎么吗?”陈逐不慌不忙道,“这部片子男二的候选人有他,但我怎么都联系不到他,所以想问问您。”秦尉解释道,“我们在一起喝酒,他可能手机没电了。”“试戏剧本,今天就得给他了,您方便报一下地址吗?我让助理送过去。”“好好。”秦尉报了一长串地址,挂断了电话。秦尉喝的也有些上头了,根本没想到,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再急的剧本,也不带这么著急的。陈逐收起手机,啧啧道:“为了找个小情儿,这代价…”“我看过秦尉的作品,还不错,有真材实料。”陈逐揶揄道,“顾止呢?”商亦纣懒散道:“一个机会而已,又不是直接内定了。”陈逐:“你推荐过去的人,还能被刷下来?”“老师那边我会再说的。”商亦纣分轻重,给机会无伤大雅,内定他做不出来,细长的手指敲在手机背面,透出几分不耐烦,“地址。”陈逐:“我让人去接他,您老好好歇著吧。”商亦纣垂著眼把玩手机,半边脸隐在阴影里。他重复了次,“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