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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莫若拙气得整个背都在发抖,好像纤弱得可以被人毫无顾忌地抱走。于是在随时都有人走出来的单元门口,罗旸冰冷的拇指在他后颈,一边紧按着他,一边克制着有想要收紧的冲突。不能绑走莫若拙,也不能弄坏莫若拙。但莫若拙一直如此挣扎,罗旸真的担心自己会折断他的手腕。稍微分离了唇,罗旸问:“为什么骗我?”莫若拙浑身一僵,罗旸手上的烟微微灼烧到了手指,他仍旧紧紧捧住他半张脸,不让他的眼睛与自己偏离分毫:“莫莫,你为什么总是让事情变成了钱没法解决的问题。”热泪在眼眶中挣扎,莫若拙立刻推开他,偏过头,罗旸的嘴唇擦过他微凉的脸颊。罗旸一顿,松开了手,蹙额看莫若拙用衣袖擦嘴。莫若拙还后退着拉开距离,深吸一口气,有涵养地紧皱着眉头,被吮红咬肿的嘴唇张合:“罗旸你别再这么侮辱人。你变了,我也变了。我不想要的你钱,也不想和你有关系。这个世上有旧情重燃,也有物是人非。”罗旸笑笑,“我们之间有旧情吗?你喜欢过我吗?你不是恨我吗?”莫若拙跟着苦笑了一声,轻声说:“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有过。后来就没有了。”被猛击般,罗旸突然间失去了刻薄的本领,整个人僵硬在原地。这么多年就像头困兽,愤怒地要报复,又有只因为一句话,他突然回头发现罪魁祸首是自己。罗旸说:“可是我不想,莫莫。”莫若拙辛苦地忍了一会,一颗一颗晶莹饱满,从脸颊簌簌往下掉。一直比空气凉的手擦掉他下巴上像小珍珠的眼泪,莫若拙狼狈地躲开,又红着眼眶不放心地看眼后面高楼上,带着一点祈求,“我真的不能和你在今天处理你在意的事。你应该知道,小时候不好的回忆会影响一生。”罗旸果真什么都不再做,也不开口,只用他让人难以忘怀的眼睛看着他。莫若拙紧张而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抹干净脸,要给罗旸指一条离开的路。罗旸说:“我没想上楼。只是给她送东西。”莫若拙停顿了很久,不相信地“嗯”声。“跟我来拿。”看着站着不动的莫若拙,罗旸摩擦着食指上未干的眼泪,说:“要我给她送上去?周屿也在吧。”在枝叶扶疏的路上,莫若拙一言不发地走在罗旸身后,脚步和呼吸都放得很轻,像很久之前,他紧紧跟着罗旸,又在偷偷观察罗旸的弱点,抓住机会就要交换,就要讨价还价。莫若拙狡猾又畏怯的样子一点没变。那是罗旸还是罗晹的年少时贪恋温柔,把莫若拙当做礼物,不想在意任何莫若拙真正的想法,也不要莫若拙对自己有任何期待。但莫若拙带来了陌生的改变,最后是他虔诚磕首在冰冷的磨石板上,祈祷神佛过带走自己恶毒的罪孽,然后让莫若拙永远跻身在罗旸世界圆圈的中心。而莫若拙畏缩不前,惊惶逃跑,又说,“没有,我恨他,哪怕在他觉得我爱他时。”莫若拙说这些话的在想什么呢?是否和罗旸剥夺他的快乐和权利时的想法一样?他的恨和爱对不需要这些的罗旸来说又真的重要吗?走去车边的路上,罗旸不想考虑太多因果,也想真的把莫若拙塞进车后座,然后乖乖在罗旸早就为他准备好的真空圆心,剥离百分之九十的麻烦。但莫若拙应该会很想和女儿一起过生日,找不到mama的小孩今晚也会哭。从停在小区外的车上拎出两个纸袋,罗旸一并交给了莫若拙。“她的猪,还有她的礼物。”“啊?嗯,好的。”莫若拙接过很沉的纸袋,干巴巴说,“谢谢。”他转身就要走,罗旸没松手,拇指在他手腕突出的骨骼摩擦,“辛苦吗?”莫若拙又茫然地“啊?”一声,“还好。”可能是习惯了,莫若拙不会对人提起这种事,当他愿意说的时候,往往辛苦和疲惫他一个人都忍耐了过去。罗旸把他送到楼下,没有再近一步,在莫若拙要走时,拉住了他的手腕,说:“莫莫不要逃。”莫若拙脸色苍白了几分,还是坦诚说:“我不会。我不想莫宁跟着我躲躲藏藏。也不能真的一直躲下去。”罗旸看着他一如既往让人心动的脸颊,听到自己心房跳动的声音,还有莫若拙温柔的声音说:“我知道你不会做伤害她的事。”莫若拙拎回去两个纸袋,引起了一点怀疑,但周了不说话,周屿也不会猜到。毕竟有谁会不喜欢莫宁呢?小仙女就该收礼物。等客人都走了,莫若拙陪莫宁拆礼物,除了她沉甸甸的金猪,还有一盒新收到的玩具和一只小狗布偶。莫宁白天小觉睡多了,到时间了也没有睡觉,清点完自己的礼物,还把自己失而复得的金猪抱上床。莫若拙拎回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里面应该被塞满了硬币,很沉。虽然莫宁力气很大,但抱着金猪上床就累得喘气,捧着下巴趴在床上观察了一会,突然说:“爸爸,好奇怪,我的猪猪好像长大了。”莫若拙在床尾叠着她的小衣服,说:“是吗?”莫宁又爱怜地摸了摸猪肚子,肯定地点点头,“真的,也没有刀疤了。”莫若拙笑笑,把叠好的衣服放行李箱。莫宁坐起来,费劲把金猪抱在怀里,打开它的肚子下面,哗哗哗,掉出来的东西地堆在她纯棉的睡衣上。“爸爸!我的猪猪有小宝宝了!”莫若拙回过头,看到女儿坐在一堆的金花生金元宝上,每一个都只有她小指头大小,金光灿灿,都映亮了小卧室的天花板。“这是那个私?”花了一晚上,莫若拙才说服莫宁猪猪是生小猪,不是生小花生。但第二天莫宁在和朋友见面时,还是十分神秘地弓起身体说起自己神奇的猪猪,然后抱出来给朋友看。结果只是一晚,猪猪肚子就变得空空荡荡,只有她的几枚银光闪闪的硬币。莫宁急急忙忙来找莫若拙:“爸爸,没有了!”然后拿放大镜在床下,花盆底下,水杯下,鼠标垫下,都找了一遍,确定他们都是离家出走了。叹了几口气,天生大方又乐观的莫宁说希望明年生日,猪猪再给她一窝宝宝。莫若拙有压力地点头,然后继续收拾行李,找到藏在柜子里的金子,苦恼怎么在搬家之前,把那些还给财大气粗的罗旸。那晚的最后一句话很管用,为了女儿,罗旸变得讲理,也会让步。而且罗旸很忙,不是有时间来处理这种事。莫若拙没有如约去找他,他也没计较,好像相信了莫若拙的借口,在微信上,和莫若拙和气地聊着。莫若拙一边准备着搬家,一边回复罗旸偶尔的询问,会对这样的罗旸觉得歉意。也给他过一张莫宁坐在地上翻看绘本的照片。隔着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