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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她的小心脏有没有被吓到。“下次有事要直接给我们打电话。我们马上就过来了,知道吗?”莫宁马上点头。莫若拙看看心情恢复了点的莫宁,苦哈哈说:“两个爹爹这么疼你,显得我很没有用。”莫宁马上反驳,摸他滑滑的脸:“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其他两个大人把她抱过去,“我呢?”“我呢?”已经长大一岁的莫宁有了自己的小世界,敷衍了两个斤斤计较的大男人。吕双依问她为什么不亲他们,是不是嫌弃两个干爹。莫宁的小奶音竟然“嗯”了一声。于是两个来迟了的干爹一晚上屈着大长腿,或盘腿或跪着,让小闺女玩让小闺女骑,努力修补父女关系。最后每人和莫宁的小肥手拉钩,保证下次一定马上赶到,上午的事才在莫宁这里翻篇了。“小莫,方家那边你不用理他们,哥去找他们。”逗着莫宁,一直压着火的周屿淡淡说。莫若拙点头。周屿看他勉强打起精神的样子,没抽烟嘴里就发苦,拳头硬得多余话也不想讲,但当着莫宁的面也没有露出怒色。周了没有他那么暴的脾气,单独把莫若拙叫走。阳台上,不同于周屿只把方家当麻烦,周了特别开门见山,“你今天下午到底去见谁了?”莫若拙不抗冻地抱着自己一只胳膊,“罗旸。”“我以为你去找方程修了。”周了抓住他的肩膀疯狂摇晃,“莫若拙,莫若猪,你去找他干什么?他就是要和你抢孩子的人。”莫若拙像手脚轻飘的纸片人,感觉自己都被周了抓得离地了,晕乎乎地笑,“我找他们也没用,要是罗家真的想要莫宁,罗旸说的话也比较管用。”“他是什么好人?你要气死我。”莫若拙宽慰地拍拍周了的肩膀,“我不是还有你们吗,没那么糟糕。”有些事也不难解决,就是抵付一点尊严。今天下午去找罗旸之前,不是小孩子的莫若拙也知道可能会发生了什么,不然他提前吃什么药呢。副作用比之前明显,他现在还很不舒服,不说话的时候就在出神。他情愿去求罗旸,也不相信方程修会对自己有丁点的情谊。而且,他实在怕罗旸冷酷无情的家人。罗裕年和颜悦色的威胁到现在都记忆犹新。“……还有你的哥哥呢?他没有工作吗?”“……他的工作很危险吧,之前的任务就差点牺牲了,是个英雄。”而且当初让周屿向罗旸道歉,就已经让莫若拙一辈子内疚。为了保护家人的勇气让浑身好像在冷水里的莫若拙心态乐观,他心想,下雨了就打伞,总会有办法。周了听莫若拙说这些,有些就到了嘴边,想要问他,你和罗旸讲清楚了吗?罗旸什么态度?罗旸又不喜欢小孩,面对他强势的长辈,为了莫宁,他还是有概率站在你身边。可是莫若拙的逻辑一开始就错了,罗旸不喜欢小孩,又为什么要为了莫宁和长辈站对立呢?又为什么会愿意让自己的小孩跟着他过这种生活?可是这些莫若拙都不考虑,周了盯着想法有些天真的莫若拙,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怕他偷偷藏着事,答应了罗旸的条件,才会如此相信罗旸。他突然问:“小莫,你是不是还喜欢他吗?”“啊?”准备开口的莫若拙抿了抿嘴巴,“哪里有那么多喜欢。”周了看着偏头去看夜色的莫若拙。以前莫若拙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当时不懂,渐渐的周了也懂了。不是莫若拙铁了心,也不是他生了病,就是一段程序正常的感情里人都是不听劝的。“哒哒哒”。两人回头,吕双依在窗玻璃后,食指指指外面。周屿准备走了,正在门口抱着小宝贝道别。担心周屿要单独去找方家,送他们出门前,莫若拙悄悄拉住吕双依,让她看着周屿。今晚她帮忙带着莫宁,但也隐约听到了让他们两兄弟都如此苦大仇深的缘由。有了莫若拙的嘱托,吕双依担心周智深半夜真的去人家家里到拔垂杨柳。上车她就打开导航,定位在自己家,让周屿今晚过去。周屿没说什么,跟着导航走,开着车窗抽烟。吕双依没有问为什么方家能把莫若拙的女儿给别人,又为什么在法治社会,就真的有“活抢”这回事。而是突然问:“莫宁是小莫的女儿吗?”“当然。只是……怎么突然问这个?”“我今天好像看到莫宁的亲生爸爸了。”周屿猛踩一脚刹车,神经敏感,声音突变,“你说谁?”还在莫若拙家的周了接到他哥一个电话,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离开。穿着睡衣的莫宁从房间跑出来,她最近在学着自己穿衣服的,头发和睡衣领口都凌乱,趴在莫若拙膝头,“小爹爹今晚要留下来吗?”周了把她抱起来,左右亲了下脸蛋,“要回俱乐部。”又看了下莫若拙,“早点休息,脸色太差了。”莫若拙皱着脸,“哪里那么夸张。”周了用力按了下他的脑袋,不想当着他女儿的面说他逞强,一手拿包,一手理莫宁折进去的衣领,和小闺女挥手告别。家里只剩他们父女两,莫宁捏着莫若拙的下巴,把他转过来,仔细看着莫若拙的脸,问:“爸爸不舒服吗?”莫若拙说:“没有。”“那宁宁想和爸爸一起睡。”“好啊。”莫宁先搬来她的小枕头,然后一手拿着绘本,一手抓着被子爬上床,乖乖钻到莫若拙身边,拱到他怀里,半边小手小脚都搭在他身上,舒舒服服地准备听晚安故事。今天的故事来自莫宁最喜欢的绘本,慈母龙养大的了一只爪子锋利、牙齿尖尖、皮肤疙疙瘩瘩的可怕的霸王龙宝宝,最后小霸王龙冲向跟自己一脸凶相、把慈母龙当做食物的霸王龙爸爸,再也没有回到过长大的山谷。莫宁听了很多次,一直都很喜欢。当莫若拙轻柔沙哑的声音读到慈母龙抱着伤心的霸王龙宝宝说,“你永远是我的宝贝。”莫宁仰头问,“爸爸,我是你的宝贝吗?”“是的。”“我要是长大了怎么办?我是一个大宝宝了怎么办?有这么大。”“我也爱你,永远永远爱你。”“我也爱你,比永远还要久。啵~”灯光从薄纱灯罩投在地毯上,房间昂贵的陈设冰冷的光晕,四角花瓶里插着鲜花散发幽幽花香,中和了空气中酒味。房间中几个黑西装男人负手沉默,前面一站一坐两个人,罗旸独坐在高背沙发上,单手扶额,听人说话时掐着酒杯慢饮。恼人的声音停下来后,罗旸沉默良久,表情很冷淡,“就这些?”不知道他想听什么,但当他站起来时,站在房间角落的黑西装私保们都有些发寒。活动了下手腕,啪!!罗旸反手一耳光,把方锦荣打得差点一头栽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