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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在印尼买了个金丝燕燕子洞的小岛。不知道的,还以为罗家要开始做燕窝生意。他伸腿碰了碰瞿纪濠的鞋尖,问:“真系男bb?”瞿纪濠说:“小、月、亮,我觉得Erick想要个女bb。你知道吗?”也在玩手机的周了抬起头说这我哪里知道,就小侄子他也是一周前才知道。罗旸的两个朋友说,Erick警觉性好高的噶,他们也是才知道。之前罗旸刚把人接过来,心情靓绝香江,刚开始一个月都不怎么出门。也幸好那时候挂风球,家家户户不便外出,新闻八卦都歇业,不然莫若拙得占多少头条。后来,莫若拙被绊住了回去行程,再后来,就没听说他要走的事。而罗旸什么都不提,莫若拙平时又很乖,一开始谁都没多想。就只觉得罗旸粘人,出来玩,一晚上都手都像长在了莫若拙腰上。后来他们去club玩,罗旸一次、两次、三次,每一次烟酒都不沾了。什么都没说就开始戒烟的罗旸刚开始还接过烟,在桌上点了点烟丝,修长的手指捏着烟嘴把玩,揉皱了就过瘾了般扔烟灰缸里。后来连水烟都不玩了,酒也少喝。有次一个女人请他喝酒,把联系方式压在白兰地下。领带松垮垮吊在衣领上的罗旸眼皮都未抬,手指轻轻一推,酒杯清脆地倒下来,冰凉的酒液沿着桌子倾倒。侍应生慌不迭来打扫时,罗旸鞋底踩着那种湿透了的留言纸,阴沉对着一旁睁眼瞎的私保。旁边平时玩在一起,但未必算得上朋友的人,打着圆场说:“莫生管得这么严吗?”罗旸神色好似缓了些,说:“他好乖的。”“是咩?莫生才来,Erick就烟也不碰,酒也不沾,迎面一对大波撞来,你都要给九分冷脸,人家也不指望你做业绩了。”罗旸要笑不笑地看过去,那人马上识趣地闭上了耍贱的嘴。看罗旸也不喜欢人多的场子了,郑家凯抬抬下巴,示意该走的人走了。只剩他们三个,他问:“你搞什么,这么大的脾气,真怕小莫让你不进房吗?”“不想身上沾味道,不方便。”郑家凯一脸嫌弃,碰瞿纪濠的鞋尖,问这人又怎么了?瞿纪濠随口一说:“唔知喎,小莫又有喇?“罗旸也风轻云淡地点头,然后说:“莫莫现在好娇的。”两人纷纷停顿,侧首看过去。郑家凯惊掉下巴,“真系?劲!Erick你真系好嘢!“刚刚一脸骇死人的死样罗旸笑道:“甘大声做咩啊?”不等两人彻底消化了,罗旸这个憋了几个月的狗东西,炫耀完,自己舒服了,点点腕表,表示自己该走了,然后拍拍屁股回家陪老婆了,手机关机,消息不回。第二天在那个就只有他们两个游戏好友的账号上更新了一张抱着莫宁睡觉的莫若拙,“唔净系两个BB”。“莫莫莫莫莫莫莫”93、在罗旸准备带着莫若拙回家前,发生了见不大不小的事。坐得腰酸的莫若拙下楼散步,遇到工人往楼上送点心,他闻着了香,瞥过去,把人叫住。是厨房刚做的,杏仁露蘸松饼。莫若拙随口说以前没见厨房做过这些。工人说,是看他们来了,才特意做这个。今天应该是知道罗旸一家会来,才特意准备了这种小孩子会喜欢吃的东西,就算罗裕年平时不吃,但今天多少都会陪莫宁尝点。莫若拙温声问:“医生有交代过爷爷能不能吃这些?”工人说,应该是可以吃的。看着软糯和气的莫若拙说:“我不爱吃,Erick也不爱吃,以后厨房都不要弄这些了。”不擅长国语的工人嗫嚅着不知道如何是好。莫若拙端过了东西,客客气气地说,自己去厨房说好了,让人帮他把管家也叫过去。莫若拙不想当坏人,又觉得有时候罗旸身边的人可怕,把事情告诉罗旸这些时已经有些生气,,“爷爷肾脏不好,杏仁类的果干,会增加心脏和神经的负担,医生没有叮嘱过这些吗?”莫婵就是这样,心脏不好,食用了这种东西可能会有神经性休克。莫若拙都特别注意,他觉得这种疏忽不应该出现在罗家。的确不应该,也的确用心险恶。处理这件事耽误了点回去的时间,罗旸心情也不大好。在罗旸的房间里,莫若拙坐在罗旸的腿上,罗旸枕在他胸口,像莫宁最喜欢的姿势,小手小脚趴着他,小脑袋要听着他的心跳。被当安抚玩偶抱了几分钟,莫若拙哭笑不得地问不说话也不动弹的罗旸:“罗旸你几岁了。”“四岁。”莫若拙边笑边要站起来,罗旸臂膀圈着他的腰不松,另一只手抬起他的脸,锋利的眉目不满皱起:“你不是这么陪莫宁玩的。”莫若拙小声说:“莫宁才没有你这么大只。”罗旸盯着他软白的脸,突然问:“莫莫之前胸口都被气痛了吗?都不让靠。”“才没有。”莫若拙缩了下肩膀,神秘地压低了声音,“我一点也不生气。”是吗。罗旸手掌慢慢顺了下他的胸口,有种让人生怯的麻意从前到后,顺着脊骨窜到了脑门。莫若拙又警惕又难为情地拉住他的手,小声说,“我就是很担心你,你不要做冲动的事情。”“嗯,做了什么会告诉莫莫。”罗旸意味深长说:“莫莫有什么事也要都告诉我。”莫若拙点头:“当然。”回家之前,罗旸先联系了郑家凯,说自己一会还要出门,让他们陪着莫若拙,不要让他乱想。“发生咗咩事?”罗旸说小事。在他们回来时,莫宁已经昏昏欲睡,被捣鼓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散在背心,小脑袋趴在周了肩上,眼睛发木地看着某一处,困得漂亮的折扇双眼皮都变深了,眼皮越合越拢。好似听到了外面汽车的声音,突然睡眼朦胧地嘟囔,“莫莫!”周了拍她的背,被耗光精力的小瞌睡虫到底没有把背支起来,继续蔫头耷脑地看着一个点发呆,随时可能睡过去。考虑到他们可能让莫宁跑了不止八九十趟的楼上楼下,会有不小的起床气,以及加上等会见到父母的娇气,小公主很可能要在罗旸手上哭到蹬腿。于是其他两人让周了轻手轻脚抱着莫宁上楼。“莫莫。”周了刚上一个台阶,趴他肩上的莫宁又奶声奶气地喊了声,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没睡。周了无奈地折身,往外走,刚好看到莫若拙和罗旸正下车,天色阴阴,飘着小雨,罗旸撑着伞,莫若拙肩上搭着一件很宽松的外套。郑家凯说,莫若拙真的好白净好细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