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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没有骨灰,因为不知道尸体长眠在哪个角落。有人坐在了他曾经坐过的位置,沉默地点燃了那盏油灯,像在传承一点永不熄灭的火种。这张桌子前换了太多太多人,唯有这盏油灯永恒而又沉默地亮着。……后来,这张桌子和这盏灯一起被送进了博物馆,成了—段遥远的岁月。油灯永远的熄灭了,但它始终亮在一些人的记忆里,也亮在来见过它的人心中。他们曾呆过的地方竖起了—座高高的石碑,洁白而厚重,碑上没有—个名字,只雕刻了—条腾飞的巨龙。巨龙的眼睛里有—枚星星,敬那些不知名、不知姓的英雄。110、时间错误(七)每一座房子外的那圈水流,都是一段记忆。简悄看到了时间长河中的许多记忆,看到了许多人的一生。但令他不解的是,如果将所有人的人生都归到这条河流里,那么大部分人的记忆应该是平淡又温馨的,最后合上眼睛,一生应该满足且不舍。———但他感受到的记忆都不是这样。他感受到的每一段记忆里都充满了难以言说的遗憾,这种遗憾甚至透过了记忆,直直的传递到了他的心里。他感受过一位公主的记忆。这位公主为了和平远嫁塞外,在风沙中经历了数十年,她受过言语不通的苦,她受过因为习俗不同而不习惯的苦,她受过因为思念亲人而不得归的苦……等她的王朝终于强大起来的那一日,使者带来了消息,说要接她回家,也就是使者到达的这一日,她在睡梦中含笑而逝。终其一生,唯有魂归故里。他感受过一位将军的记忆。这位将军被先帝托孤,兢兢业业辅佐幼帝,在幼帝弱冠时,毫不留恋地放权,让幼帝亲政。可将军在民间的声望太高了,百姓“只知将军,不知皇帝”,即使将军交出了兵权,满门却依然不得善终。后来青史朱册,笔下春秋,真相被篡改掩盖……等到了后世,他成了戏台上人人喊?的jian臣,成了文人墨客笔下批判的对象,他的冤屈和遗憾,又要到哪里诉说呢?他感受过一位学子的记忆。他怀揣着一腔热血,终生奔赴在教书育人的道路上,不追求财富,不追求名利,只是一心想要为国家培养栋梁,他曾经和一个孩子有过约定,来年春天的时候,要回到这座大山里,继续教他读书……可那座山遇上了山崩,他回来后,只见到一个毁坏的学堂,听到一个难以接受的噩耗,他念着那迟到的书,教着其他的孩子,也等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学生。简悄感受到了太多记忆,也感受到了太多的遗憾。他隐约明白了这个考场的意义。这些记忆,都是时间长河里,令人遗憾的错误。【休息时间已结束。】【第二轮医治即将开始。】【请各位主治医师准备,十秒后返回。】简悄从时间长河的记忆中抽离,回到了桌边。不知道是不是与时间长河里的记忆共鸣过的缘故,他现在对人的情绪感知非常敏锐。他感觉到八号李宜良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淡定他在不安,甚至有些恐慌。四号吕嵩的情绪也很紧张。因为他们从“选择者”变成了“被选择者”。“我不建议你们在第二轮做出选择。”八号李宜良的声音非常镇定,仿佛胸有成竹似的,“你们也看到了,凡是做出了选择的,都会像我们一样拥有一个“病人”的被动身份,这就相当于把安全交到了别人手里,非常不划算。第一轮也有人放弃了选择,系统并没有做出惩罚。”二号反驳他:“你怎么知道第二轮不选择就一定没有惩罚呢?”“万物都是循环相生的。”这次是四号吕嵩接了话茬,“如果你选择了我们,那么我们去掉病人的身份之后,你怎么能断定第三轮时我不会选择你呢?”“你这是强行偷换概念。”十号不甘示弱,“第一轮选择的“医治对象”概念等同于第二轮的“病人”,如果我选择了你,你可不一定能活到第三轮。”“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八号李宜良说,“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系统———”他环视了一圈圆桌周围坐着的所有人。“不允许考生直接或间接剥夺别人的生命,无论被剥夺者是好人还是恶人,都不可以。”“违规的考生运气差一点的,就永远留在了考场里,运气好一点的,比如我———”他冷笑一声,“就变成了系统所重点关注的“高危考生”。”简悄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九号。九号端坐在那里,没有散发出任何情绪波动,仿佛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八号李宜良还在继续:“所以你们选择我,看似能替第一轮那对可怜的双胞胎打抱不平,实则是将你们自己逼上了绝路。”“做人留一线,万事好相见。人不是活在真空里,事情也别做得太绝。”李宜良的话真真假假让人分不清楚,但有一点没有撒谎从第一时间进入考核系统开始,就能明显感觉到考核系统对品行不端的考生的排斥和厌恶。只要你在考试中直接或间接地剥夺过别的考生的生命,或者剥夺过考场里NPC的生命,就会成为系统的重点关注对象。五号问他:“你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为什么还要选择那对双胞胎?”“为什么不能选择?”李宜良说,“高危考生是不可能凭借自己的力量通关考核的,要活下来只有一条路,活过每一个考场,然后等有人将这个考核彻底通关。”“我以前在每一个考场里都活得提心吊胆,害怕下一秒就会死去。”他的情绪逐渐散出了恶意,“但后来我想通了,既然我已经成了系统的重点关注对象,我不肆意潇洒地活,难道要瑟瑟发抖地等死吗?”“你这样的想法不对。”在七号“卢翠柔”死后补充过来的新的七号第一次开口,“如果在放纵中失去了底线,系统不会让你活着离开。”“权利是它赋予我的,我当然要享受。我和你们说这么多,是不想我躲过了规则中的必死条件,最后死在了考生手里。”他语气有些讽刺,“那个小姑娘自己都觉得自己要下地狱,你们管那么多干什么?”双胞胎也许不是他借规则权利下手的第一个对象,但如果不阻止他,就有有更多和双胞胎一样的存在。易涛的暴脾气已经快压不住了,他拍桌站起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