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1
得厉害,小腹也难受。若野……他是该多压抑,才会这么发了狠地折腾她。或许她不该带他去楚国……若是让他看见她和其他人交合,真不知他会如何。可是她真的舍不得他……急促的敲门声打断元醉月,她扬声道:“进来。”宫人鱼贯而入,开始走出嫁的各种流程。元醉月淡淡地,任由宫人摆弄着,过了好久,才像个提线木偶似的被众人簇拥着到了外面。乍一出门,阳光太盛,有些灼眼,元醉月眯着眼往前走,喜袍繁复华丽,看起来倒是光鲜亮丽,可穿上身,才知沉重。元醉月被若野那样弄过,腿微微打颤,不过好在有人扶着,倒也不至于失礼。春日阳光正盛,空气里氤氲着醉人花香,元醉月淡淡勾唇,倒是个黄道吉日。不远处旌旗猎响,皇家依仗声势浩大,文武百官位列两侧,父皇和太子弟弟同一众皇家内眷站在高台之上回望她。见她一步步迈上台阶,仪态端庄,容貌昳丽。这样的公主送去和亲,到底是可惜了。登上高台后,元醉月回望脚下,列队整齐的仪仗、群臣,还有外围挤着水泄不通的,来瞻仰公主仪容的百姓。这是她的国,她的家,是予她尊荣、要她为之付出一生的存在。若野,如果你站在这里,望着脚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望着富庶安定的皇城,你也会明白我为什么做出这样的选择。和亲,和的不仅仅是皇家的两姓之好,更是稳固江山社稷最划算的手段。纵使我再如何爱你,也不能因小爱而忘大义。这一辈子,到底是我欠你。临近皇帝,见父皇面色不佳,形容略显枯槁,元醉月担忧道,“父皇,身体无碍吧?”皇帝眼含歉意,“无碍,我儿即将远行,还让你诸多牵挂,是为父不慈。此去楚国,我儿可有怨父皇?”“儿臣受百姓供养,自当为百姓谋福祉,儿臣此去心甘情愿,还望父皇多加保重,不能尽孝于父皇膝下,是儿臣不孝。”“我儿识大局、担大义,此去缔结两国之盟,两国百姓会感激你的。”“儿臣明白。”元醉月垂首,就算不为这不亲不熟的“天下百姓”,她也得为自己唯一的嫡亲弟弟出嫁。梁后如今风头正盛,前些时候因“照顾父皇”小产,虽说不知是真是假,可却让父皇好生心疼,又是安抚又是赏赐的,似乎是为了弥补她,这段时间父皇对三皇子的宠爱空前,对皇弟却诸多挑剔。皇弟以后会更难。她是他唯一可依靠的嫡亲jiejie,如今嫁的虽是楚国太子,但却是正妃,未来不一定当不了楚后,如果她能在楚国站稳脚跟,皇弟的境况便会有极大的改善。而且她知道,皇弟已经在楚国暗自备下和她接应的人了。思虑间,太子伸手扶住元醉月,“皇姐……”一声皇姐,暗含多少依恋和不舍,自此之后,他便要一个人去面对那些血雨腥风了。见皇帝看着,太子收起情绪,“弟望皇姐一路安好,一生……顺遂。”“皇弟一定要多替父皇分忧,代皇姐尽孝道。”“弟自当如此。”礼炮炸响,乐队起奏。对话戛然而止,太子退回皇帝身后。风乍起,吹动高大榆树上半蹲着的黑影衣袂,他面上裹着黑纱,淡色的眸子映入她凤冠摇曳的模样。皇帝被皇后妃嫔拥着往城楼走去,太子从她身边过时,偏头看她,元醉月下巴微抬,端着长公主的架势对他内敛一笑,却压低声音嘱咐:“外人不可尽信,皇弟要好生保护自己,皇姐等着你将来贵为天子的一天。”这话忤逆,可却是对胞弟最真切的期盼。太子深深看她一眼,颔首。第六十八章惊变“恭送公主!”“恭送——公主!”此起彼伏的呼声被隔在帘外,元醉月听到闸门落下的声音,车辇走过吊桥,她挑起帘子,看到闸楼上的士兵纷纷对她行礼。马车出了月城,走过护城河,算是彻底离了皇城。元醉月放下帘子,把喧嚣抛在身后。若野,你会跟来的吧?你不会离开我,纵使我穿着嫁给别人的嫁衣。此去楚国,走水路顺水而下也需半月,可直到从船上下来,再走陆路,元醉月也没见到若野。可她知道,他一定在,只是不愿现身罢了。现已进入楚国境内,距离楚国皇都还有一两日路程,送亲队伍舟车劳顿,行进速度明显降缓,今日没能赶到与楚国约好的城池安顿。但夜路难行,护送的主将临时决定今晚在野外进行简单修整。元醉月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天家贵女,从未这般折腾过,兼之水路湿寒,从船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染了好几日风寒,病恹恹的,吃了些汤药有过好转,但车马颠簸,休息不好,又病下去了。今晚宿在野外,春寒尚且料峭,侍从在马车旁升了篝火。主将见公主仍是冷,命人用锦被将马车四面围裹起来,好在送嫁马车宽大,倒不至于逼仄。听着外面的声响渐渐消失,夜深了,元醉月嗓子疼得睡不着,她不觉得冷,只是心里空荡荡的。想他得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消气。忽然感觉身边的被子凹陷了一下,元醉月惊觉地转眸,黑夜里一双手捂住她的嘴,他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公主别说话。”元醉月转身搂住他的脖子,直到在他怀里偎了好久,才小小声地唤他的名:“若野……”黑暗里他的眼睫半垂,终是将她推开,压低了嗓子安抚她,“公主,别怕。”元醉月摇摇头,“有你在,我一点也不怕。”这话像火芯落在他心口,烫了他一下,他极力抹消这种细小的灼烧感。元醉月等了片刻没等到他的回应,伸手摸他的脸,“怎么了?若野?”他最近好奇怪,让她好慌。“公主,属下想要你。”若野抓住她乱摸的手。元醉月连忙摇头,“不可以……若野,你别这样……”感觉他手上的力道加重,她挣了挣,带着哭腔,委屈道:“若野,求你不要做这种伤我心的事……”往常她在他面前以本宫自居,所言所行骄纵任性,何尝这样柔弱地求过他。不过是仗着她爱他罢了。他手上的动作还是不停,元醉月又不能大声喊叫,只得继续求他,“若野,求你了,别这样,我……”明后天就要嫁人了啊……“公主怎么?”若野将人慢慢压在身下。“别逼我,我对你如何,你难道不清楚?”她和他力量悬殊太大,根本挣不脱他,只得哑着嗓